第05章 chapter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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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伯笑，“上午好。我估摸你也快到了，正打算来门口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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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陈老先生身边第一人，就算是过去钟清源来拜访，也不敢说要他来迎的事。更何况世易时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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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的。”且惠受宠若惊地摆手，低头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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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伯往里一伸手，“往这边走，陈老在懋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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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佣人过来，引着钟且惠穿过木纹格栅，步入一道四面无墙的空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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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认识，且惠手中端着食盒，也还是点头道谢：“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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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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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赓去年退下来，这一辈子过分地兢兢业业，操劳出一身的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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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卸任谈话中，也只提出要调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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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得了这么一座有温泉水流过的园子，聊慰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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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阴的，长条四方的青砖地上，散碎铺着掉落的松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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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翻着一本旧书，听见有脚步近了，抬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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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出苍老浑厚的声音，“小且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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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和十年前好似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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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赓还是一件长衬衫，里面穿着白色弓字背心，很老一辈的着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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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不知岁月的深墙大院里，他张开膝盖坐在石桌边看书，抬起头和蔼叫一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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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时候，有钟清源牵着她的小手，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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