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chapter 03

出来，打车回弄堂里安顿下来，租了间阁楼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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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源在后面结车费，跟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说能不能抹掉两块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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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玉书嫌汽油味难闻，手里捏着块帕子，捂了鼻子催促钟且惠，“快走呀小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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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漆皮珍妮鞋，说：“爸爸抱我，我怕弄脏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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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以后再也穿不起了，仅剩的这一双要好好留着。哪怕是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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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清源费了半天嘴皮子，好说歹说，最后也只少付了一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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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滋滋的，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抱起女儿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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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玉书剜了他一眼。她不明白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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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夜之间，钟清源叱咤生意场的模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了，就像上辈子发生的事一样。\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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