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观的打击,是她家从富人扎堆的别墅区,搬到了老胡同的小平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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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很破败的四合院,几家人合租这一整个院子,大伙共用厨房和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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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间有棵很粗壮的槐树,盛夏天会洋洋洒洒地飘白花,落下一地的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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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庄新华来找她,怀里抱着一个限量款的足球,新奇地看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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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问她:“你们这里没有人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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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托着下巴,指了下墙角丢着的扫帚,“要不然您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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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新华立马跑开,“我能干这种活儿吗!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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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搬进来时,钟且惠不习惯这儿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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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厕所,还没走到蹲坑前就开始作呕,着急忙慌地用帕子捂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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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惯了的邻居见状,笑着对董玉书说:“唷,你女儿可真是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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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玉书全都忍下来,干笑了一下没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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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哪能想象得出,自己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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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哭着吵着要搬走,就已经是且惠懂事了,她还能指责女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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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晨,钟且惠端着水杯,站在水槽前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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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不让自己去看生出霉绿的水泥壁,否则又要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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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女生跑到她身边,很无礼地拉扯她的蕾丝边睡裙,说真好看,在哪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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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且惠刷着牙,随口回答:“巴黎。我爸爸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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