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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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是恒祥居状告上善楼, 实际上是施家同宋家斗法，京城中人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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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书房中气氛压抑，良久的沉默中，杨睿看到父亲用力攥紧了手中杯盏, 目光从愤怒到无奈、再到失望, 最后是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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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杨睿轻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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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儿子唤自己, 杨志微微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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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睿道：“父亲, 外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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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哥儿，你外公老了，越发糊涂起来, 成日里患得患失，最近更像是魔障般迷信起了那等风水运道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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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叹气, “放着正经的要事不做，轻重缓急不分，反同那宋景辰小儿杠上，赢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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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皆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是想借题发挥恶心一下那宋景辰, 亦不会真正伤到人家胳膊腿, 反倒是国公府看似占了上风，实则在群臣中格局尽失, 威望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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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倒未曾听说过外公对风水运道这些东西如此着迷，他似乎对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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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 杨睿改口道：“他似乎对宋景辰的批命格外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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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昔日无牵绊, 无所失便无所惧，如今施家坐拥荣华富贵与帝王平起平坐, 你外公输不起了。”杨志嗤笑，话语中难掩嘲讽与怒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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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睿垂下眼帘不语, 半晌后倏然抬眸，“父亲，我们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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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凝眉看他，杨睿冷冷道：“先帝登上帝位要除外戚，当今天子亦是一样，焉知他日我们杨家辅佐施家上位不会被同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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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深吸一口气，“依睿哥儿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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