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相晚扫了眼腕表,朝周宜宁微笑示意,“要不要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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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间,她下意识拒绝,“不用了,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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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子扬长而去,秦绣眼尖,似乎想到什么,“宁宁,那位余总和你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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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宁并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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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却在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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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和自己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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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面之缘,而每次都对她施以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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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体现在举手投足间,与她的狼狈不堪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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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宁从没为自己的出身和家庭条件抱怨过,但现在,那种难言的自卑感,席卷她所有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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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只是裴京闻的妈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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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宁鼻尖酸涩,心头似有一根针刺进血肉,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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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不顾秦绣在耳畔的抱怨,留了句“舅妈你回去吧”,转身快步跑回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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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她调解情绪的能力较强,还是裴京闻的声音太有安慰力度,周宜宁只觉情绪的那点低落,一点点被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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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她看向桌面的便利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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