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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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可爱到足以登上饼干包装纸的猫咪，夏茯苍白的脸色有所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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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这点，方景澄继续在纸上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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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意老师，现在这些简单的题，都是为了那些期末挂科同学出的送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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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试试难一点再举手。我看你准备了很多笔记，你的话一定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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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手背蛇形纹身、以及指节夸张的银戒给人的感觉不同，方景澄的笔记是整洁的行楷。他本就长相英俊，安静垂下眼眸，握笔在图案下书写的样子像诗人撰写一首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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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茯从没有回人纸条的机会，她只有不幸位于密信航道中央，被扔歪的纸条砸脑袋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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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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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抬头，确认过老师在和包志伟对话，无心关注这边，才揽过活页纸，在上面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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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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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带一个简陋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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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丑的时候被人关心让夏茯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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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要继续举手么？张教授会不会再给她坏脸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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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夏茯从未遭遇的处境。过去，家里没打算给女儿多花钱，她的初高中均就读离家很近的县中。在那个偏僻的小地方，夏茯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为了提高升学率，学校以“保持年级前十”为条件，包揽了夏茯的学费和伙食费，夏茯因此免于职高毕业打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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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中读书的日子里，夏茯最喜欢的是一位姓李的女老师，她是理科班的班主任，因为性格古板，对学生不假言笑，就有了一个李莫愁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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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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