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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的声音低而沙哑,一点一点讲着属于他和焱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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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没有什么条理,过去快二十年,很多事都忘了,但也有很多事记得,他平时几乎没有对别人详细说过这些事,不曾想在此刻轻而易举的全部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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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焱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说的话,只是把头枕在自己爪子上,安静地闭上眼,让周兆的手一直停留在它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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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说完时,焱焱似乎睡着了,巨大的老虎身体里偶尔发出咕噜咕噜一声,看起来睡得无比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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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收回手,示意祝虞跟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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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务室后,周兆将门轻声关上,才对祝虞说:“焱焱睡着了,我们让它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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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虞说:“多亏您在,不然焱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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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来之前,她也在哄焱焱睡觉,但老虎不想睡,总是用头拱着她身体,想和她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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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取下眼镜,用手揩了揩眼角,声音微哑:“祝园长,真是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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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不仅是感谢祝虞让他摸到了焱焱,还感谢祝虞把焱焱找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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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心中再次想起秦显宏说过的话,心中动摇得厉害,但还有一点不敢确定,只好直接对祝虞说:“祝园长,我看你们动物园环境设计都挺不错,动物表演实在没有必要,靠这些动物本身就能吸引到真心喜爱他们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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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虞心想真是天大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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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释:“周主任,我真的没有训练过它们。你现在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松鼠园区看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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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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