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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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不作声，在姜遗光问过后才一点头。凌烛觉得这人简直比姜遗光还难说话，这让他对引路人更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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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随大军离开后，凌烛对皇帝笑问：“陛下，您可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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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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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再傻，和引路人朝夕相处这么些日子也该猜出对方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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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就是明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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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现在还有些看不透明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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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人有三类，一类忠于自己，一类忠于他人，或家族，或君王，或世间心照不宣约定俗成的规则。还有一类人，他的内心没有一点束缚，既不爱自己，也不爱世人，不爱家人朋友，像一条在海中漂浮的船，看不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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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遗光是最后一类人。明孤雁又是哪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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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两种，她现在忠于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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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之初，百废待兴，各行各业都亟待生出起色。自然不会有人留意到朝廷船队中特殊的一支。商船一路南下，各自分散，有几支队又悄悄汇合在一起，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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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海，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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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帝有些失望，但不气馁，要是第一次就碰上了他才要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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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遗光回去后，却只见皇帝，不见凌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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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他有些受不住，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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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劳累更可怕的是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也做不了。凌烛曾自嘲他现在就如一个废人一般，他试图转变心态，告诫自己一切都是值得的，可每次一想到还有两千年他就忍不住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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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过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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