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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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登基后, 先帝留下的东西都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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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登基后，陛下才得知，先帝竟私下命人饲养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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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远不及古书中提及那般美貌妖异，相反, 陛下第一次亲见鲛人简直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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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中的鲛人乍一眼看过去浑身发黑, 长发像水草一样乱糟糟肆意漂浮, 游动中间或露出狰狞可怖的脸。细看下，尖长漆黑的鱼尾上遍布如倒刺般乌黑鳞片，尖刺冰冷坚硬, 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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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过去，绝想不到这是传闻中泣泪成珠的鲛人，只以为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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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鲛人的仆人告诉陛下，鲛人性情暴戾，难以接近, 且喜食生肉，靠近池水者稍有不慎便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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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鲛人已经是先帝挑出最温顺的一条，只要吃饱了便不会主动袭击人，但那人喂养多年, 也不见鲛人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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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凶戾到无可救药的鲛人都处置了, 先帝试图制成鲛人油，以仿制秦皇地宫内的长明灯, 但一直没能炼出。有一只鲛人临死前落下泪，泪滴入水成珠，无光也自明, 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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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将鲛珠带到这条鲛人附近试探, 发现它也变得狂躁，几次试图上岸, 看起来像在寻找鲛珠。后来他们把鲛珠送走，这条鲛人才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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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行的确带上了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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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遗光曾报过，皇陵之中有大量鲛人油。那意味着当年秦皇曾捉住了不少鲛人，必然取过鲛人泪，兴许地宫之中便藏有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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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便可以鲛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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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禁想，父皇当时就已经算到了这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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