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想起那个隔着墙告诉自己雪山中有黑影诅咒的年轻人,那时,她还以为那个人在说假话。可现在她知道了,煤山镇的诅咒是真的!冒犯了煤婆婆,是真的会降临灾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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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外面死了那么多人,于家也死了很多很多人。伯父伯母和兄长都说于家有人庇护,不用怕,可那个庇护的人也好像消失了。她见到家人们脸上的愁容越来越多,而活着的家人也渐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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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没事,没有得病,也没有黑影找上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在这种时候不给家人添乱,反倒能出一份力,这叫她多少有些欣慰。家中奴仆全都走了,她就自己穿上小厮的衣服,蒙了脸,每天从小门出去买菜买布,还有纸钱香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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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她刚出小门被人叫住了,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她疑心自己被看出身份,急忙遮了脸就要走。那人赶紧拦着她:“好心人,你别走,我有话想问你。”他从身上摸出碎银子,一股脑往她手里塞,“你别走成不?我想问你些你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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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也有发现她是“于家奴仆”追上来叫骂或者打听的。于婉贞本来想走,不知怎么听着声音耳熟,要挣开的劲儿慢慢送了,压着声音说:“你快问吧,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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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好不容易逮住个于家的下人,他也不知道宅门里的规矩,更不知道自己碰见的是谁,老实巴交问道:“我听说你们于家有个小姐,她病了,不知现在好些没?”他想起来这种大户人家小姐姑娘们很多,怕眼前的人不知道是谁,比划道,“是个声音很温柔的善心的小姐,她给过我银子,对了,我这里还有个她的手帕,你帮我看看,这是哪个小姐的?你也甭告诉她,只要跟我说她好不好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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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手帕烧焦了,于婉贞也一眼认出这是自己院里丫鬟绣的帕子,她那日挑了个最常见的手帕裹了银子扔出去,就是不想叫外人认出自己身份。谁知道这人竟还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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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听着声音耳熟,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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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又羞又气,哑了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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