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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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一途，既是通天大道，也是多少读书人一辈子跨不过去的天堑。朝廷为了稳固根基，也是设下重重关卡，以免择上学术不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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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县试为例，为防止冒认身份，县试时需要五位学子互结作保，其中任何一人出事，都会牵连到其他四人，五人互相指认身份担保后才可入场考试。姜遗光就是因无人愿意同他担保，至今都没能踏入县试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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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妨碍他远远围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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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像是县试，又有许多不同。四周景象朦朦胧胧模糊得看不清，好似包裹着一层雾，唯有队伍前用作考场的礼房高大清晰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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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的士兵与衙役们虽身着皂吏官服，面容却模糊不清，隐约泛着死人才有的腐臭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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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这一列正排着队的人，带着活人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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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这些天的离奇诡事，姜遗光自然不会以为那些衙役官兵们是活人，恐怕这场考试另有蹊跷，但他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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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遗光有种预感，贸然脱离队伍，一定会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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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最前方站出来两位似乎是主考官的官员，圆领青袍，上绣白鹇，其中一人从袖中取出一卷轴抖开，大声宣读着什么，但那声音忽远忽近、断断续续，近乎无意识发出的梦呓，竟一个字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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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前方少女轻皱眉，微微侧头同姜遗光搭话，“你能听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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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她以外，姜遗光能看见前方不少人也低低交谈。只是他不便越过少女与那些人询问，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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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露出一个温和又疏离的笑：“我也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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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表现得格外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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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眉头锁得更紧，斜眼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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