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能担大任的儿子,总比只有一个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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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你我谁死在了陛下前面,不是还有一个给陛下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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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盛年早夭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譬如,天玄与扶苏的曾祖父嬴柱,也就是那位给父亲秦昭襄王守孝一年,继承王位三天,就突发疾病去世的秦孝文王。便是因为长兄悼太子死在了秦昭襄王前面,才成了秦国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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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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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咀嚼着天玄对政哥的称呼,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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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你为何如此称呼父皇,难道你在怪父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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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怪。”天玄也未运功驱散酒意,听到扶苏此言,摇了摇头,“一个合格的帝王,所做的一切,都必须站在江山社稷的角度考虑。诚然,陛下之所以知道我的身世,还是被我自己引出的。在此之前,他从未真正想过找我。但,我心里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作为帝国的主人,有太多的事需要他处理,无暇操心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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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天玄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却没有丝毫温暖,唯有散不开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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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不缺儿子,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儿子,又能在他心中拥有多少地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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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虽不怪他,但不等于一点芥蒂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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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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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说的话固然冷漠,扶苏却知道,这位甫相认的四弟说得一点都没错。刹那间,纵然置身于温暖的书房内,扶苏仍感受到一股莫大寒意由内及外的遍布周身,仿若坠入一个安置着无数寒冰的冰窖,重重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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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说这些了。”天玄端起酒樽,向扶苏示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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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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