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滚落。
“急事嘛!”
抹了把脸,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玉筒,“青丘的灵鹤送来的,指名要给你…”
阿夏布衣接过玉筒时,指尖碰到筒身上浮雕的九尾狐纹,突然像被火烫了似的缩了一下。
当抽出里面泛着淡青光的信笺时,原本恬静的面容骤然绷紧。
信纸上的朱砂印是一只盘踞的狐狸,在阳光下像凝固的血。
“怎么了?”
石头灌下第三瓢水,喉结剧烈滚动着。
见他家娘子神色不对,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狂族汉子突然结巴起来,“是…是不是我上次打翻青丘使者药囊的事…”
阿夏布衣指尖捻着信纸边缘,苗族特有的长甲套在纸上刮出细响。
“安大哥中了枯心蛊…”
声音轻得像晒干的药草相互摩擦,“说请我去看看…”
石头瞪圆了眼睛,连坎肩上挂的骨饰都忘了晃荡。
“啥!他咋可能中蛊…”
说着,忽然捂住了嘴巴,铜铃大的眼睛转了两圈,惊讶道:
“枯心…枯心蛊?那不是…”
阿夏布衣没接话,转身进了吊脚楼。
转身时百褶裙旋开一片蓝浪,银饰碰撞声像突然下起的急雨。
廊下晒着的血见愁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背面蛛网般的红色纹路,和信纸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暗记一模一样。
屋内光线微暗,空气中弥漫着药草与蛊虫特有的气息,苦涩中带着一丝腥甜。
从木架上取下一个黑陶罐,揭开盖子,里面立刻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无数细小的足爪在爬动。
罐中养着的,正是精心培育的蛊虫。
蛊虫通体金黄,形如蚕蛹,但背部却生着细密的赤纹,宛如火焰。
平日里沉睡时,蜷缩如指节大小,可一旦苏醒,便能伸展成寸许长的活物。
口器锋利,能噬毒、破邪,甚至能钻进人体内吞噬蛊毒。
阿夏布衣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它的背脊,金蚕蛊立刻蠕动起来,触须微微颤动,似在回应她的触碰。
“这次得靠你了…”
低声呢喃着,取出一个银制小盒,将金蚕蛊小心放入。
又塞进几片晒干的灵药,以防它在途中躁动。
石头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大半光线。
挠了挠头,粗声粗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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