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顾虑的事情和人都太多。
身不由己,己不由心。
我打开房门,慕北川踏出一步,我们之间拉出了一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却清晰可见。
我正在亮如白昼的屋子里,而他站在昏暗的走廊里。
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晚安,慕先生。”
慕北川抿了抿薄唇,“晚安。”
房门缓缓关闭,我靠在门板上,望着地面上酒杯残片,伸手去捡,却不慎割伤了指腹。
刺痛蔓延开来。
我怔怔地看着手上的伤口,抬步去了洗手间。
冷水冲刷在伤口上,除了带走鲜红的血迹,似乎连指腹上的疼痛也一并流入管道。
我抬头,看到镜中人的眼角,似乎微微泛着红。
我勾了勾唇。
她也勾了勾唇,就是笑得不太好看。
一夜无梦。
清晨,我被一通电话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