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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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开场很久以后，孟秋看到了赵曦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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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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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走廊的嘉宾席，没贴名字，只放了水，不像旁的特邀，大张旗鼓光明正大，那些人好像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怕他来了没座儿，又怕不来空着位置太焦点，就将最旁边的座儿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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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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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一副离群索居的样子，和谁都不大熟，对台上的节目也不感兴趣，垂着矜贵的脑袋，手机里不知玩着什么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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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内灯光不分明，一丛丛灯花影在他眉眼熄了又明，明了又灭，剑眉星目浸在里头，抻开一轮将将拂晓的清醒梦，引人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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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被引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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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借机问路，他随手一指，懒得分辨是不是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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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似有所感，抬起头，和孟秋看来的视线碰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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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人海的对视，像隔着千山万水，雾雾霭霭，剎那间溅起水花来，冰得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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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和对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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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莫名过来一趟，将玩笑话作了真，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一个秘密，孟秋嫌自己视力太好，下意识想将这个秘密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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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时扭了头，随手拉了一名志愿者，问矿泉水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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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十分机灵，忙不迭说：“紧张了吧，我带你去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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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嗯”了声，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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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她觉得背上钉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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