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明媚

又往前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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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老家的人思维古板传统，对这种西方节日没什么概念，她还是第一次见穿奇装异服迎接圣诞的方式，忍不住兴奋地拍拍赵曦亭肩膀，说：“你快看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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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亭闻言缓慢地抬起眼，没有看外面，而是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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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平日素来端着，说端着也不能够，她是骨子里的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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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读多了难免眼界高，看什么都不稀奇，来到陌生的北方，仿佛林中清露，慢热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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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少像现在孩子气地笑容明朗，居然也有童真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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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她的侧脸去找人，目光追随红色小胖子远去，又咬了一口雪糕，余光里全然她灿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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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子，眼睛，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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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一部分在夜里揉开，清晰地扎进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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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亭薄薄笑了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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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觉着他这声笑毛绒绒的，像一颗她没扣好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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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赧然。找补道：“小朋友一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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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你？”赵曦亭垂眸整理雪糕包装纸，薄唇染得冰粉，眼角笑意浓洇，整个人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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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全然听不得别人说她小，这是她今晚听到的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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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岁出头，大家就开始夸她思想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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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过是一个疏漏，她忍不住抗议，“他们圆滚滚的看起来笨拙，实际上十分灵巧，像没腿的鹌鹑，确实很好玩，你真的不觉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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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亭笑得厉害，挺括的肩膀微颤，凝着光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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