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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过江风退后几步,拱手一揖,朗声道:“老朽长河帮过江风,领教秦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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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唐关鼓起最后的力气,拱拱手道:“在下……红莲地王,秦唐关,请过兄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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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的双手摆出个势子,放在胸前,眼睛里突然放出光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般的意气风发,那般的桀傲不训,那般的目空四海,那般的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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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又回来了……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身上,与他的灵魂凝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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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神中的光消失的一刹那,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他的死,轰轰烈烈,而成全他的,居然是他最大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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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江风眼看着秦唐关双手垂下去,并未收势,而是叫了一声:“看招!”举手上前,一拳向秦唐关胸前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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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并无多大劲力,因他未运内力,所以也只是轻轻一触,然后他仰天长叹一声:“儿啊……儿,为父与你报了仇啦……”说出这句话时,他已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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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老者,一生一死,一哭一笑,他们之间的恩怨已化阵清风,无声无息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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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顾风尘与那长须人,二人为了引开追兵,初时跑得尚不算快,等到离着林子远了,这才加快脚步,没一会儿已经看到不追兵了,长须人便开始绕圈子,顾风尘尾随其后,二人绕了好大一个弯儿,这才又回到那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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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人已经离开了约莫多半个时辰,长须人进得林内,直奔那棵大树,等来到树下,不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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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尘也随后到了,眼前已不见了秦唐关,而在他倒卧的地方,多了一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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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的土色很新,一看便是刚刚堆上去的。坟前不封不树,亦没有墓碑,不过二人心里都明白,这是秦唐关的坟,只是不知谁埋葬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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