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还有蜥蜴都会带回家喂鸡。
山外的日月变幻,冀东专属也好、联合县也罢,给钱家沟及附近两座山上的人们的生活带来的影响,不甚深广,顶多是出来换盐、换粮、换日杂用品的时候,不用化妆成老头老太太了。
1945年夏天,柳芽子生下她的第五个孩子、也是最小的儿子钱奕深。这次怀孕生子,几乎要了柳芽子半条命,将养了两个月,都没能下的了地。
钱奕深很瘦弱,柳芽子几乎没有奶水,钱大丫给柳芽子煮浓一点的红薯面汤,鸡下蛋了就放里面一个;柳芽子舍不得吃,加点水嚯嚯稀一点,给钱奕深拿手抿到嘴里,剩下的还不忘记给钱三丫喝两口。
秋天的时候,忙起来了,钱三丫都要看着小弟别翻身翻出浅子里,柳芽子咬牙坚持着做饭、喂鸡,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要么帮忙去挣钱要么去树林里捡野果子去。
忙过一个秋天了,钱三他们觉得能喘口气的时候,柳芽子病倒了,发烧、连水都喝不进去。
钱三只能把仅有的豆子和红薯拿去当做药钱,去本家的一个大爷家里求药。
大爷知道钱三和柳芽子带着五个孩子的艰辛,只收了一斤豆子,给了三天的药。
钱三拿回家,再破瓦罐里熬熬,端给柳芽子喝,因为舍不得,三天的药,愣是喝了六天。
也许是命不该绝,柳芽子退烧了,也能下地了。
钱三没别的,带着四个大一点的孩子去给大爷磕了头。
不过,柳芽子没熬过三年,在1948年的春天来临的时候,在万般不舍中,撒手人寰。
三十一岁的芳华,就这样香消韵殒。
留下三十二岁的钱三、十五岁的儿子、十三岁的大丫头、十岁的二丫头、五岁的小女儿和三岁的小儿子。
钱三实在没办法,跟着隔壁村的人下了矿井,嘱咐大儿子和大闺女带好弟弟妹妹。
钱奕琛和两个妹妹商量,自己接替父亲之前在本家地主那边放羊、种地的活,大丫负责在家养羊、种菜、洗衣做饭的活,闲了带着两个妹妹和弟弟去附近捡拾柴火、捞鱼捞虾;二丫负责带着妹妹和小弟,喂鸡、抓虫、添柴烧火的活。
粮食、时间、衣物、所有所有的,在钱三家都是捉襟见肘的。
钱奕深更瘦弱了,还时不时的咳嗽;钱三丫和钱二丫微胖的小脸都变成了尖下巴,等过了一个月,钱三从井下爬上来领了工钱、换了些白薯面、棒子面、盐巴、两块粗布回家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面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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