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带着两人不多时便找到了瀑布,谢溶一看,原来这条小径被那些极易生长的野草掩住了风貌。
“啊?娘子,前面没路了…”谢启疑惑地看着这一片荒地。正犹豫着该不该前行。
“把火折子给我。”谢溶接过折子打上火,小金跳下肩头,朝前面引过去。
“…”
“快过来!”她欣喜地超后面两人招招手,长着藤蔓的地方还有许多荆棘。谢启一手抱着赵虫儿,一手利落地砍去那些荆棘。
“吖!是大熊!”冷不丁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在无人的山谷中格外刺耳。
“慢!慢!”谢溶慌的一时舌头打结!月光很亮,她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转过头来:“甘草!”
甘草看到谢溶,也放松了起来。他也认得谢启,当时从泯悲寺出来,正是谢令殊与谢启追捕过他。念着这些人救了自己的耶娘,他也对他们有了好感。
谢启疑惑的看着他:“泯悲寺逃出来的小乞丐?”
越过一人多高的草地,又走了些小径弯路,前途豁然开朗。是一片看不到边的平坦的园地。远处在月光的笼罩下有隐隐的山峰影子。整一片地方像被围抱着的谷地。
往远处看去,正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错落在田间。
“高娘子!”他仍记着这个高女郎家的小妹。
“那位壮士?”甘郎中犹豫着提醒着谢溶,看到赵武怀中的红妹,分明已经是个死人了,他还舍不得松手。心中疑窦丛生。
他醒了睡,睡了醒,从晨光熹微到月上中天。不吃也不喝,脑子里努力地回忆着以前与家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又像风中扬沙,什么也抓不到。
刘姑又在廊下哭泣,哭着哭着又哭到了玢阳公主的牌位面前,希望公主保佑长子打起精神。愿佑真早登极乐,与母亲团聚…
张若心出门也已许久了,近来没有收到家中信件。她都是知道的,不管如何慌乱,自家的男儿都是要上战场的。顾不得谢令殊还拖着病体,她虎口一用力,卡着他的脖颈把温粥和药一起给他灌了下去。
他等着赤红的双目看着张若心,眼泪簌簌下淌着。张若心看他失去至亲,萎靡不振。心中其实也多有怜悯。无奈现在是家国存亡,江山动荡的时刻了!
“谢令殊!你再这样躺着,胡人就要打到东城府来了!”她早已做好与父兄叔伯御敌挡寇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甘心啊…
生是一种欢乐的团聚,那死难道不是另一种虚无的团聚么?
张若心见说不动他,气的摔门便出去了。
有权有势的官宦世家都筑起了高高的院防。建康内外四百八十寺,纷纷建起庇护所,有善信僧众分药发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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