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他每次来见她都是在夜晚,仿佛蟾宫仙客。让她无端联想奇闻怪志里面的精怪,经过千百年修炼化身人间美郎君或俏女郎总在月升之时偷偷出没凡尘。
“我,我来瞧瞧你。”他没有再上前了,站在月洞门下轻轻说。
谢令殊听出她话里的不愉,以为她怨自己白日里不来看她,解释道:“白日里来门口看了,你这里女客众多……”
这边她放下心来了。砚心和知洗结伴去看了谢启,回禀来说人已经恢复神智了,筋骨内脏都是好的只是皮相上难看了些,需静养一下,现在外面的事情都是谢饶去办。谢大郎与大嫂也都过来看过,慰问了一番。
本来以为事事皆有着落今天能好好睡一觉了。其实也并非事事有着落吧,“大家都来看了,他却没来。”这种难以言表的失落也萦绕自己好几天了。既盼着他来,又盼着他别来。
他们两个的情事经历少得可怜,只有彼此。又是被迫晚来开窍,却不懂得如何处理。少男少女一起共事,彼此玩闹很容易会产生感情,一切水到渠成,姻缘注定。但他俩却先是在榻上,云雨巫山,轮到感情的时候,又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真的要他们效仿襄公与文姜?
或许她可以扮演好这个妹妹。
“我…”
两人同时开口,话头撞在一起又同时沉默。
“我们的母族是前朝兰陵萧氏…”谢令殊想了一下,这样说起来也太冗长了,怕她听的不耐烦,便直接讲起了近几十年朝代更迭的事情:“你外祖废帝宠幸潘丽妃,却无子嗣缘分,便迁怒其他的孩子,暗害了不少皇嗣姓名,废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外祖母王贵嫔产下你母亲后一直想把你送出宫,外祖母的娘家王氏便托付我母亲把你带出来。可那时候王家亲眷都在各郡县,已联合了官家准备亲迎现在的官家。我母亲就把你阿母带在了身边。”
“有的我自己去看书了,有的问了从前的仆妇。”谢令殊失笑,他少年时期总有一段时间很好奇这些,可是困惑的疑云散开后,是肮脏残忍的里象,好似一只新鲜精美的水果,另一面却腐败糜烂。他决定讲一些轻松的事情缓解一下。
“嗯,陆道君的药很好用。”谢溶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人。
原来如此,现在她能想的通为何陆、谢二人做事如此默契了。
谢溶懂事的时候大梁的佛教已经很发达了,“怪不得我和高姐姐总是去给寺里画画,而我们自住的却是道观。”谢溶恍然大悟,困惑在心中好多年的疑问终于解开了。
“额,听说高娘子已经离开了。在观里的时候,都是你们在一起吧。”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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