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用完午饭,谢令殊与大哥谢峤在郎主处议事,本来就极其烦闷。待谢溶上前问安时就感觉很是眼熟,幸而自己记性不错,与之相交的女性也少,立马就能猜到她就是那位落跑的“细作”。
两人傻了,志怪杂文都没这么离谱吧。
“你既是谢家女儿,为何那日出现在绘春楼?”箜篌弦动般的声音透着冷意。
打定主意死不松口,谢溶强装镇定。
谢令殊当然知道她在撒谎,晚上见过谢溶后,就差了身边的谢启去打听这位从妹。这才了解她便是前段时间朱益说的“谢长史家的女儿”
“你最好再想一下。”谢令殊定定地看着她,言语间多有不耐烦。
曾感到这样的威压。瞒不住的,再也骗不了了。他若是有心为难自己,一开始认出自己的时候就会指认了。况且兄妹间发生了这样的丑闻。料定他也是不敢声张的。
这样坦诚,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正皱眉想着自己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又听见她说:“不过看样子家里并没有把我送给大将军,我也想乖乖在家安稳度日,兄长不如只当作春梦一场,大家日后还是一家人。”
他又开始头疼了,审过许多人,有的巧舌如簧,有的痛哭流涕。只是今天,就算是他来问罪,那么他以怎样的身份来面对这件荒唐艳事呢?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总觉得这世间事怎么那么可笑荒诞。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他敲了两下小几,门开了,侍女小檀进来,把一个包袱留在了坐榻上。谢令殊冷冷的撂下一句:“最好如此。”然后主仆二人又披着月光走了出去。
一时间委屈心酸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本来无忧无虑的少女,在一群疼爱自己的长辈间长大。因为上位者左右不定的想法就要改变她的一生,自己怎么也不能接受。却又没能逃脱这蛛网一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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