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到爬到如今地位,似是要把早年得罪过他的人皆报复一番。心胸狭窄之状无人匹敌。
女郎们站在一起,依次问安完毕就退下了。后厅有各房的仆妇等候,因着并非什么喜庆热闹的节日,女郎们问安回来便簇拥着回到各家。
谢溶的父亲谢崇读书十分中庸,做官也并不活络,加上朝廷又打压士族,这几年也是辗转四处调任。顾夫人的性格亲厚温良,即使谢溶在观里,每逢节庆都有赏赐收到,夏日新鲜蔬果,秋冬毛皮银碳,只多不少。每年年节时期在家小住,也会为她布置居所准备新衣。
丫鬟也客气叮嘱几句:外边很是不安生,溶娘子莫要外出等等。并带来消息,告知她玄妙观的师傅们一切都安好,郎主已经新遣了人去保护。听到这个消息,她也松了口气。
如今收拾了出来给她用,别房的女眷就甚少来,但谢渔和二伯父家的妹妹谢源常在丫鬟仆妇的陪同下过来找她玩,他们这一房女眷少得可怜,忽而有个包容宽和的大姐姐归来,两个小女郎都十分高兴。
院
屋后面有一个活水引渠的池子,栽了一些子午莲,每逢雨后,有一些含羞带怯的可怜。院内四季花卉错时盛放,每个季节都极有韵味。
既然睡不着,索性披了厚衫,点了一盏昏灯在书房描图画稿。美妙的图案纹样,游丝流云一样的画中人,都是她闲暇时光的慰藉。
观里也不知怎么样了,上次被抓回来后,外间说观里也来了人,最近僧匪蛮横,竟想强占谢家在玄妙观后山的松林,幸好家里去了人保护及时。
院幽夜深,风声簌簌,偶有一两声猫叫伴着足垫踩在青瓦上的动静很是催眠,画了一会儿看起线条来就影影重重,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