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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些狼藉,只草草擦拭了一些,还没来得及收拾——纯粹一进屋就闻见没消散干净的血腥味儿。
可叶良辰一甩手,软软栽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烦了,你们都出去,我要睡觉。”
纯粹听到陆妈轻轻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轻轻揽着纯粹膀子:“咱们出去吧。”
纯粹担忧地朝床上看一眼,新换的蚕丝被是嫩黄色,仿佛十分有活力。叶良辰把自己裹在里面只露出半个后脑勺,像是要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这么一折腾,纯粹那点体乏的燥意倒是没了。
好在叶良辰这回只是吐了几口血,没像之前发作时丢了魂一样。
纯粹又想到之前叶良辰半玩笑半吓唬她说:“…老道士说的,我活不过十六岁。”胳膊上窜起一层鸡皮疙瘩,枕头上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纯粹疑心是谁在这时候打电话——来电显示是叶良辰。
她接起来,对面有气无力地(估计还趴在枕头上)吩咐道:“叶纯粹,你过来。”
张倪倪曾经气急败坏指着叶良辰说:“你就是欺负纯粹好脾气!”
对的,他就是欺负纯粹好脾气,纯粹也确实是好脾气——再说,就算脾气不好,又能拿他怎么办?这人像玻璃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碎了。
于是纯粹悄悄地从楼梯走下二楼,再次轻轻推开他房间的门;叶良辰撩起眼皮瞥她一眼,掀开一角被子:“上来吧。”
直到纯粹也靠在软枕上,直到她听着叶良辰轻轻的呼吸声,
直到两人一时无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叶良辰独有的道歉方式。
他骄纵惯了,不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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