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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暂时不知该怎么回复。因为舅舅似乎曾经提出过这个建议,但很快被姥爷严厉否决了。
叶良辰还在与陆妈僵持。期间夹杂着他那丑丑的俄罗斯玩具的尖叫声,纯粹隐约感到心慌。
她悄悄溜出房间,长长吐出一口气,慢慢踱着步回自己房间去,同时重新看向手机屏幕。今天是10月3日,新闻说巴西举行了总统选举第一轮投票。
2010年的10月,同其他月份没什么不同。此月像一辆正在前进的列车——其间不断发生寻常的哆嗦,伴着嘈杂噪音——但它终归是在前进的。东欧政府微震,东亚至索马里泉水不断换新,红旗招展,一颗黑子悄然挤向棋盘中央。
“我爸是李刚”事件刚发生后第四天,药家鑫案再次引爆各大媒体。
有网民在论坛疾呼:“这不仅是个拼爹的时代,更是个人性至暗、道德沦丧的时代——我们的社会怎么了??”
我们的社会怎么了?
这个问题还没有人给出解答,纯粹就出事了。
精确一点儿说,出事的不是纯粹,而是舅舅。
那是很寻常的一日,她如往常一样打算去舅舅家小住两天。舅舅难得有空来接她,陆妈仍旧固执地叫陈伯开车送他们过去。
陈伯开车一向平稳,纯粹跟舅舅坐在后座,她与舅舅讲述上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她记得那个下午的阳光不是很好,太阳淡橙色果胶一样黏在天上,又灰又蓝的薄薄积云粘滞不动,空气里竟也透着令人不爽的潮热。
北方城市不常出现这种温吞湿热的天气,尤其是秋天。叶良辰都显得格外焦躁——通过陆妈的絮叨,她知道良辰把姥爷心爱的某物件砸碎了;并且忽然嫌弃二楼屋顶不好看,大闹一通想统统换成文艺复兴时期的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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