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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良辰的这次发作持续了足足大半个月。
据他说,那种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就像睡了一觉——只是时间比较长而已。
2007年就这样伴随着叶良辰的苏醒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结束了。
再说2008年。
从
2007
年夏季开始,赤道中东太平洋的海水温度开始快速下降。拉尼娜像一头饿得发狂的巨兽,将沃克环流逼得歇斯底里;西北太平洋上升气流蒸腾而起,气压降如山倒,欧亚大陆与低纬度的气压梯度豁然追赶纽约华尔街与安哥拉贫民区的悬差,加之乌拉尔山高竖阻滞,2008年年初的冷空气在中国高空形成横槽。
横槽南下,压城欲摧,剧烈的暴风雪赶在年兽之前袭击了这片土地。
据说这是民国以来最严重的一场雪灾。
电视上主持人接连不断播报灾情新闻,纯粹看着屏幕底端不断滚动的大众短信,也编辑了一条发过去。
那个时候的叶纯粹,对“天灾”或者“人祸”都没什么具体概念。
这个年纪孩子的世界里,事情只有好坏之分。天灾人祸都是不好的,但为什么不好、不好到什么程度,这是她无法体会的。
只是在她的记忆中,08年年初的确格外冷,冷得叶良辰再不肯出门散步;冷得来找她打雪仗的倪倪,不到十分钟就龇牙咧嘴往屋里跑;冷得舅舅们在姥爷的授意下不断往受灾区捐款,并且亲身去慰问群众;冷得门外头巡逻的警卫鼻头通红,睫毛上结一层白霜;冷得学校操场上早早支起的奥运五环牌子当啷一声掉下来,校工不得不再戴着棉手套招呼几个工人安回去;冷得学校餐厅都换上厚厚棉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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