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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锦对外称是药汤的副作用，也能勉强服众，只是众人心底多少还有些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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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大的病，喝的药有如此严重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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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虽是不说, 可心底的担忧越来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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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夜里，屋外是泠泠雨声，雨滴落在屋檐瓦片、青石板上的声音仿佛催眠曲一般规律、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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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雨气渗进屋内, 床榻上的人翻了个身, 幽幽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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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的眼眨了眨, 望向未关紧的窗户, 窗外黑漆漆一片，只听得嘀嗒的水滴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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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结界一般将屋里和屋外隔绝成两个空间, 耳畔似有嗡嗡耳鸣, 直到沈漪坐起身，耳鸣才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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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睡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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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漪抬手敲了敲额头, 太过长久的睡眠清醒后并不舒服, 后脑坠得难受, 脖子一转，昏沉感便一下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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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脑袋里装了铁块, 转转头，铁块就从左边晃到右边, 又从右边晃到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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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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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滚了滚，唇腔干得连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来，沈漪抿了抿唇，起身踩了鞋子摸黑到桌边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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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囫囵喝完了一整壶冷茶，喉间干涩才缓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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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点灯，目之所及是黑咕隆咚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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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沈漪一人坐在桌边，阴冷的潮气顺着地面卷上脚踝，缓缓侵袭上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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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漪打了个冷颤，垂眸看着黑暗中茶杯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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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巨响，茶杯碎成四分五裂的碎片，鲜血一瞬间涌出，顺着雪白的皓腕滴答滴答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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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铁锈味的甜腥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沈漪不禁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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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羽睫在黑暗中颤了颤，仿若振翅欲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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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她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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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书房内，年悦埋首于堆成山的账本中，眉间紧紧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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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敲门声，年悦抬起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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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年悦瞧见了来人，眸中闪过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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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了，你今天醒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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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内伤快好了吧。”沈漪回身将门关好了，朝着年悦勾了勾唇，清浅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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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悦也替她高兴，眸光多了几许温柔，调侃道：“清醒了不粘着你家简含之，跑来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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