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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沈亦棠柔和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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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一个宿醉后断片的人，因此单单看见面前之人，那潜藏在记忆中的对话便像画影般自动浮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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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半刻钟的时间，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抿着双唇，满脸羞赧地问道：“我昨晚是不是与你说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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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指的是哪一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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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中湿漉漉的毛巾拧干，递给了坐在床榻边的人，“如若是报仇之类的话，那我倒是听了个全。您可以与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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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太过于松懈，她接过毛巾擦过脸颊，起身从之前的那个位置拿出了那个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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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帕子是陈姨仓皇逃出时，从我娘亲手中接过的。”语气一顿，她接着说，“这是我娘亲在最后一定要求她带给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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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中的东西翻了个面，露出了那用金丝绣在上面的图案，“我曾让昭妩替我四处打听，可惜根本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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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那手帕细细看着，安抚地露出了笑，“我会让姐姐得偿所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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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文听着这人斩钉截铁的保证，并无当真，领会了这人的善意，她说：“小孩子家家的，可真是人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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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总会在共享着秘密的时候变得更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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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晚上的演出结束，沈亦棠坐落在观众席上等待着沈瑾文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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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就形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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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台换好演出所用的服饰，沈瑾文不急不缓地抿晕开唇瓣上的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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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从远到近传来了几声喊叫，“不好了！杨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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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一旁上妆的小姑娘小声惊呼着，“他又来缠着小沈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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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杨公子还不顾劝阻，直接跳上台子要把沈姐姐带走呢。可真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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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可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人家家里有权有势，可不是我们一介女流可以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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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碎碎念，“也不知被看上是福是祸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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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动作一顿，她低垂着脸，望着自己变得白惨惨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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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声音掺杂在一起，在耳边嗡嗡直响。她默不作声地听着，直到前台开始催促，沈瑾文才离开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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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沈小娘子可有登台表演？”杨禄明的旁边围着一群狗腿的拥趸，闹哄哄地走进了太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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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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