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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做梦二字时，祝余便清醒了几分，又听到磈氏这个名字，她的瞌睡便彻底被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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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起舞却卡在了“他说”，迟迟没有下文，眼神倒是有逐渐涣散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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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行，祝余忍不住笑了，看来确实不是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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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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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这一笑竟让江起舞眼睛突然亮了点，声音也大了许多，她这么问道，然后好像反应过来了刚才那笑声是为何，结果就是，祝余又被她没好气地轻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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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机抓住她的手臂，祝余笑得更加不收敛：“江起舞，怎么推醒我的是你，不清醒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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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两人都醒了，真正意义上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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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回忆了会儿梦境，才把下文给接上，“磈氏说，他想和我们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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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坐在床上，江起舞的这句话不停在她脑中响起，她透过窗，望着挂在天边的彩虹，这就是征兆吗？预示着一切马上就要如了她们的愿，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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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是在征求我们的同意，还是预告？呵，他可不像是个重礼数的，之前哪回也没见他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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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月镇，画下那幅叶脉图；在小龙洞村，杀了那些村民；在万物生，对三不善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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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哪件事，他不都是想干就干了，哪回提前知会过，询问过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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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直接夺了江起舞身体的掌控权，要么是将杀人罪名嫁祸于她，要么是彻底不顾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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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我认同你的评价，不过，这回确实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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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难改，神性就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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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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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江起舞就接着道：“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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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的神识寄居在药不灵的那张桌子里，而我在梦里写日记所用的那支笔，是他的影子幻化而成的，所以，我每次写日记，就相当于是在将我的记忆植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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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时，江起舞满脸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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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知道，她是讨厌被监视。连心里所想都不被放过，这事放到谁身上也不会乐意，于是握住了她的手，以作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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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脸色稍霁，继续道：“祝余，他说，我们猜的是对的，关于三不善，关于他，都是对的，这次，他也确实是来找我们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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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非要征求我的同意，倒不是因为有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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