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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初见她时，便觉得她是冷淡的、疏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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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几个月，江起舞才终于看懂那种冷淡和疏离究竟来源于什么，是她年幼时遭受过的孤立和背叛，也是她在千百年里阅尽世间百态之后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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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不知正梦着什么，忽然皱起了眉，见不得她如此模样，江起舞凑上前去在她眉心亲了一下，试图抚平她梦中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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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亲过后，竟真的舒展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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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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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祝余太爱她了，只被她亲一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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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沾沾自喜时，江起舞注意到祝余披散着的长发，瞬间就被打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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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皱眉只是因为刚才被她压住了头发，后来舒展开也只是因为她亲她时的动作，恰好让被压住的头发回归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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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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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自作多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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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祝余在梦里没有不开心，便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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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头发那一遭也没让人醒过来，江起舞无聊得很，又继续描绘起了祝余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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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笔不得不画下，善于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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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她总结个欺骗之道，怕是能写出好几篇论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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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江起舞，估计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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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张了张嘴，无声地控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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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把人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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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笔实在叫人气愤，江起舞急于寻找新的下笔处，最终决定再描绘个仅她可见的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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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觉得，在两人的关系中，祝余就是那位名叫塞壬的海妖，明明一早就叫她感知到了危险，却同时给她施加了甘愿沉沦其中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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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缘由为何，江起舞说不上来，也早就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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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危险，是诱惑，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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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还很别扭，因为立场对立而产生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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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经典的就是那句：“我就是这样的人，在爱你的同时，我还是可以做得出背叛你的事，还是可以做得出推你下地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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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过许多时刻，她都在这么挣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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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起舞只在意结果，结果就是，她做的和说的不一样，她根本做不出继续背叛她、继续推她下地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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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别扭只伤害了她自己，让她有段时间到了几乎病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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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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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这么想着，意识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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