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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半的闹钟，闹钟一响，江起舞就睁了眼，怕吵醒祝余，立刻将它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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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轻手轻脚下床，去到书房，给思无邪那位宋小姐打去一个电话，按着上次的要求提出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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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又回到床上躺下——昨夜闹得太晚，要不是怕电话去得迟了，今晚赶不及，她根本不会在这个时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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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醒都醒了，心里紧张着今晚，反倒合不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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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端详起了身侧之人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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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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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又想起这句话，随之想起昨晚她是如何欺负她的，也想起她受欺负时是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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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得不行，但在情欲的作用下，还是几番向她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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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哭着骂她，说她实在是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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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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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让祝余明白，大她一些岁数，多她一些阅历又如何，她江起舞照样可以给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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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好，她当然开心，但不要像看小朋友那样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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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将人欺负狠了，下回怕是要被加倍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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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想象着自己被这样那样，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些微妙的反应，不，不行，她揉了揉眉心，逼迫自己清除脑子里的画面，祝余还在睡着，而她居然在想这些，也太没羞没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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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另寻了件事做，拿手隔空描摹着祝余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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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总算是纯洁了一些，同时不禁感叹，怎么会有人生得这样好看，即使不化妆，也是明艳动人，似是彩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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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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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词，江起舞无声笑了笑，对，彩虹，不仅是样貌，就连性格也是一样，各种颜色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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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祝余的反应，加上前两日五四三汇报的内容，让江起舞基本确认，关于祝余，她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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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总算是拨开海上迷雾，知道了塞壬的秘密，将她给看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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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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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来，她讨厌人类，但又是理智的。这种理智体现在，她讨厌的是人类群体，却并不无差别扫射到每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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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害群之马，她有惩治之心，比如明月来相照的黑心老板，但也不是非惩治不可，比如陈出刁柳背后的拐卖集团，又比如小龙洞村的村民，因为她自知力量有限，动不了的便不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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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受害者，她仍抱有同情心，愿意去帮助他们，但同样，帮助也是在能力范围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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