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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依旧替祝余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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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清楚，她对祝余的爱多半是来自于祝余对她的好——从不将她视作附属，多年来也一直不离不弃，甚至一人揽下了改变影子命运的重担，游走于两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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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也救下过祝余，也给了祝余长久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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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她们之间的付出是相互的，谁也不曾亏欠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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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根本没有立场去责怪祝余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放弃，那本就不是祝余理所应当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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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起舞，虽不知她爱上祝余的理由是什么，虽然知道祝余对她一定也是极好，可这极好中，却掺了许多杂质，而且是不容忽视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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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爱她，却也欺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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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但同时我也想着让你死，甚至我一开始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接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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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明认为，这是世上最残忍的一件事，没有谁知道了这种事会不痛心，会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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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起舞知道后，却也还是爱着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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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到了她的坏，依然愿意给出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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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祝余来说，是莫大的幸运——不管是好的她，还是坏的她，都被那人全数接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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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应该替她感到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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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些之后，仍有些嫉妒，但宽慰了许多，因为那人也值得祝余这样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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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今日才发觉的情愫，祝月明决定，还是将其藏在心里，就当作从未发觉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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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藏过了漫长岁月，何必在不恰当的时间将其拿出来，摆在灯火通明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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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祝余向她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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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一个拥抱，她笑着说：“希望你在那里和她过得开心，不过，要是她实在不愿意原谅你，就来找我寻求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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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原谅了你，我也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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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从未发觉过，这几字说起来容易，可她还是无法克制地在心里滋生出阴暗想法，反正至多六十年，江起舞至多陪你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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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似是有话要说，可祝月明看着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她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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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想说什么？”于是直接问道，“不会又要道歉吧，我说过，你完全没有必要和我道歉的，你并不亏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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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终于说道：“不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但又怕最后会让你空欢喜一场，也怕你会觉得，我在为自己的放弃，找寻一个安抚你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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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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