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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道路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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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赠有缘人”，只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用随身带的眉笔写的，怕江起舞即便注意到了地上的打火机，也只将它认作是过路人的遗失物，最后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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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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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把烟丢回桌上，思考着这个荒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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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一点点吧，但凡江起舞出寺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打火机，或是看到“赠有缘人”四字反而选择直接丢下它，那她可能就得一路跟进树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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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冒险的选择，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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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在皮影状态下，那东西才能被火消灭，所以江起舞不带上打火机，就意味着她也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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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不叫缘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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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轻笑一声，但她们之间的相识却绝对称不上有缘，而是她的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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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怕也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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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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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章平坐于椅子上说话的过程中，其视线多次指向了他的右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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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那个方位是楼梯。也就是说，楼梯处极可能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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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八、时不时地用手蹭着大腿，表示紧张或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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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中，他应该处于弱势。是他的同伙上级，又或是他的对立面？不，同伙的可能性不大，若是同伙，何必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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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人能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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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是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人，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知道他们何时起了打斗，知道那张皮影已在打斗中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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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只能想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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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视频录制时间是在她走出指月寺的四个多小时后，打斗，从指月寺到此间，再从此间到明月来相照，她算了算前前后后耗费的时间，四个多小时完全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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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吧，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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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刻，手机响起，是江起舞曾听过很多次但从不属于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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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不用想，她的微信列表只有祝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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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拿起手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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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见面礼，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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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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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便是道谢，但感谢的话打了一半又被删除清空，因为江起舞突然想起了祝余的那双眼睛，也想起了对她的评价——极具迷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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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相处不到一天，这个人竟然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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