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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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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拍摄视角看，手机大概是被固定在了两盏台灯的正中间，而方才的几秒特写就是他按下视频录制键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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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个房间，他最后竟是花了将近半分钟才坐到了地下室中央的那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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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坐下的那刻，江起舞按下暂停键，退出视频，查看拍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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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她走出指月寺的四个多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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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那天晚上她只不过是烧了皮影的一小角，就已让他倒在地上痛呼了十几分钟，整张烧了之后变成这副模样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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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继续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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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李章平开始说话了，声音也变得沙哑，还有些颤抖：“江小姐，我很抱歉，是我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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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真是稀奇了，既然早晚要跑，何必多此一举，专门录个视频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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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表示歉意和悔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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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指向左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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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这才注意到，那根自天花板垂下的绳子上又悬挂着一张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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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心都在观察李章平，灯光又实在昏暗，竟导致一直忽略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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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此刻躺在箱子里的那张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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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在，送影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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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不会经过剪辑，江小姐也可以看到，我已经在这坐足了一分钟。就以它作为承诺，若是日后再犯，江小姐大可以用它来惩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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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俯身拿起地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朝那皮影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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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缓慢起身，朝手机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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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的镜头显示，他大概是在将手机从固定的位置取下，之后又拿着手机走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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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镜头再次对焦时，就是一段对皮影的从上到下的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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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视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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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明白了，他泼的应该就是红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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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通操作下来，从未经剪辑的视频，到泼墨水，再到最后的皮影特写，都在向她证明：她收到的皮影就是视频里困有他灵魂的那张，以不可复制的墨水印记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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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那个疑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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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骑兵突然的撤退让他害怕了？知道杀不死她，怕她日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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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的话就更应该抓紧时间逃跑，而不是浪费时间演一出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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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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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舞再次打开视频，将李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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