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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也要被她气成情绪鲜明的感性动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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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影裳非常生气，抢走了她手里的权杖，“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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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权杖顶端缀有巨大的宝石，是女神的权柄之象征。如此重要的武器被夺走，优理也只懒散地抬头瞄了一眼，就又躺回了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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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救了。沾上恋爱的AI与废物无异，就该被送进焚化炉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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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任林影裳有再多的愤怒，海洋女神本身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只颓废地躺着，从身体到目光都轻飘飘的，虚无地浮在透明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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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和拉住林影裳的手，胆子略微放大了一点，“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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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问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吗？”林影裳指了指闭目枕着手臂的优理，刻意将声音放柔到极致，“她胆大包天，竟想享有和您一样的权利——与人类恋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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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结婚？”小和不明白这有什么错误，为什么要因此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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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她辜负了您的期待，没派上什么用场，真是不中用的垃圾。”林影裳没有仔细解释，只是以憎恶的神情唾骂，越骂越是难听，哪还有生命女神慈爱包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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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没有提出要销毁优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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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相反。譬如父母在老师面前大声训斥犯了错误的孩子，是为了让老师不便再说些什么一样。她存的也是类似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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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理这批劣质AI是经了林影裳的手诞生的。她是她们的监管者，也可以说是她们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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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想结婚，让她结不就行了？”小和怀着旺盛的好奇心，一句又一句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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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简单。林影裳叹了口气。她半蹲下身，笑容重新变得无可挑剔，“人类和我们是敌对的。您忘记了，为了给M女士塑造一具永远不会变老的躯体，您把全体人类当作实验品随意研究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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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迷茫地眨着眼，听不懂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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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影裳不禁又长叹了一声。那次事件令AI与人类结仇很深。其实冥安背叛优理才是符合人族价值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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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却想着只要留她一口气，她就会感恩，进而爱上自己。优理的脑回路也是够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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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同水火的两方，是绝对不可能讲和的，只有胜利与失败两种选择。强者奴役弱者，弱者苟且偷生，仅此而已，残酷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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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林影裳回想起精灵玩家的眼神，略微愣了一愣。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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