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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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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予收起魂玉，那人似乎依旧是处于梦魇中没缓过来，嘴里一直念叨着“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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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还有好几个兄弟，左边那个见他如此轻易便妥协，狠狠啐了他一口：“我呸！你个叛徒！你居然敢背叛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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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哪里知道，他刚才在幻境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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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幻境里除了会看到自己亲手杀了几十遍自己的儿女、流着血泪的妻子，他砍下去的每一刀，那疼痛的感觉都如有实质般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偏偏他还不能控制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刀一刀砍下去，自己的身体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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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遍，他在幻境里经历了整整五遍这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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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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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兄弟们还在唾弃他，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老实坦白，眼前这个叫秦之予的女人会一遍又一遍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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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刑部的郎官怕用刑过度自己会死，所以再残忍的刑法也收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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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环境不一样，人在幻境中无论感知到怎样的疼痛，现实中都不会受伤——所以秦之予操控幻境折磨他自然也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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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予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剩下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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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呢？招还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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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老子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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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予松开手，魂玉从众人面前飘过，刚才的一幕又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身上——只是每个人看见的东西不太一样，有亲手杀了自己母亲的，有看见小孩儿追魂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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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牢房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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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刘大人守在外面，自然也听到了——哦，好像还传来了那个小郎官的声音，没办法，谁叫他自己不相信人家还出言不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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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摇摇头，就当给这个不可一世的孩子涨涨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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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刻钟，秦之予打开门，身上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脸上端着的依旧是礼貌的微笑：“他们都愿意招了，剩下整理口供的事情就交给刑部了，我等着侍郎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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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予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独留下侍郎刘大人还在原地，他走进牢房，看见负责拷问的小郎官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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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起来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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