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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之上，狂风息止，留下一地狼藉。

晦暗的苍穹压顶，灰色的海岸，浑浊的海水卷起腥臭的浪花，延伸至上千米的海岸线。

【哥哥，我感受到了我的本源，在被污染】

【这个世界，在排斥我】

虽然这么说着，但小黑球似乎并不怎么担心，还在明闻身上弹弹跳跳。

本能的，回到诞生之地的愉悦。

小黑球点点脑袋。

来到这个异界之后，白熠就从少年的模样，又变回了接近初始状态的小黑球。

明闻：“当初，你是怎么来到我们那边的？”

毕竟，在那之前，它一直在沉睡。

听到这句话，小黑球立刻从圆鼓鼓的黑团子摊成一大块圆饼，看起来蔫蔫的，受伤了。

明闻眼尾微扬，一下一下轻揉小黑球，抬眼。

也许是他们降落的位置问题，这里没有城市，堆满阴霾的天空下，海洋满是腐朽的气味。

那是几个普通人，像是这里的渔民，还带着出海的工具。

明闻话还没说完，那几个普通人看到他的脸，一怔。

“神使大人……”

“神使大人，您……回来了？”

明闻侧身后退一步，让开这些人前方，沉默地低头。

虽然不理解，但是很替哥哥自豪的样子，扬起细细的触手，挥舞挥舞。

哥哥不生

“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神使大人再次驾临，是我们该死，还请大人恕罪。”

“请问，神使大人有何吩咐？无论是什么，我们一定竭尽心力！”

男人身后，一个青年想也不想地说：“神使大人，您前几天刚来过我们这……”

中年男人双目怒瞪，扭头甩了他一巴掌。

明闻蹙了下眉：“他不用走，留下吧。”

明闻将这些人畏惧中带着讨好的神情收入眼底，思绪蔓延开来。

袖子里的小黑球又在黏着他的手腕内侧蹭蹭，明闻开口：“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明闻：“还有上城区？”

明闻面色不变，继续询问：“几天前，我来找你们做什么。”

“这里是华国吗。”

“你们听过巫燃吗。”

“进城的路在哪。”

明闻：“多谢。”

“……”

他们紧紧地盯着明闻，脸上满是怀疑，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掏出一个碎屏的方盒，直接摁下。

一阵海风吹来，几个渔民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怀疑逐渐转为茫然。

“刚刚，有人来过吗？”

小黑球从明闻袖子里钻出，原地蹦跶一下。

明闻用手拢住小黑球，圆滚滚的一大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