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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黑暗褪去，收拢于白熠脚下。俞白云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昏死过去。

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说，哥哥，我没杀人，我很乖，夸夸。

“你看见了什么？”

明闻并不意外，这些来袭击基地的进化者，都服用了能够抹除记忆的药剂，就是为了一旦落网，无法被挖出他们背后的主使。

明闻：“剩下的还有什么？”

“他在，heaven基地。”

宋千舟……特别研究院院长。

——

一声不吭，就是看着。

明闻：“……不亲。”

“哥哥不是说过了，”白熠轻轻打断，“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不会丢下我的吗。”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

“如果哥哥想要，我的命，我的灵魂，都可以给哥哥。”

他的嗓音微微一沉，眸底仿佛寒渊凝结。

“你是我的，哪怕我死了，你也是隻属于我的。”

明闻无言地笑了起来。

他对上白熠灼灼的视线，眼底流淌温和的光泽。

白熠：“我才不会让哥哥死。”

白熠眼睛一亮：“哥哥生。”

明闻拍拍白熠的脑袋，说：“不管怎么样，我不相信别人所谓的预言，我只相信你。”

更别提，这隻小污染物还会伸出很多触手，把他的心到处都给填满。

咚。

一道穿着实验室大褂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季随一步踏进屋内，眼眸扫过只有一张床的房间，皱了下眉，扫过明闻和白熠十指紧贴的手，又皱了下眉。

“杨老师，宋老师，都是另一个世界的进化者？”

“不过……他们最终守护了这个世界。”他轻声说，“也守护了我。”

“对不起。”

“……我的两位老师，曾在我面前展现过不同常人的一面，所以，我知道，他们绝不会因为一场普通的车祸离开。”

“那个时候，我一直认定，事端由你引起，将所有的负面情绪，统统压在了你身上。”

“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你可以一直怪我……我也不值得你的原谅。”

“我从没怪过你。”他说，“反正那天以后，你就走了，再也没出现。”

他的眼眸凝固，嘴唇翕动，永远挺直如剑的脊背，忽然垮了下来。

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季随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

白熠抱胸，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声音这么小，多说几遍，听不见。”

闭合了许久的房间门，再一次打开。

明闻望着那边，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许多次期待那道身影来到他的家中，在父母忙碌的时候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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