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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他的记忆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那天早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录像倍速快进，地铁经过一站又一站，人流减少，到后来有几个空位，明闻坐下，过了几站，又让座给一位老人。

柳止戈按下遥控器，监控定格在最后一幕：“这趟地铁的终点站，距离西郊体育馆，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屏幕的微光落入明闻眼眸，他安静片刻，说：“这很正常，如果那时我不在西郊，也不会被灾难波及。”

柳止戈笑了起来。

“根据饶颂歌小队的报告，上一个任务中，你的能力获得了大幅度提升，不仅是位极其罕见的多重能力者，还是目前唯一一位二次进化者。”

“不仅如此，你还和污染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的身边，有一隻非常亲近你，且具备人类思维的污染物。”

柳止戈一句一句地说着。

“你导致了这场灾难，还是，你终结了这场灾难？”

短暂的沉默后，明闻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的身上有许多特殊的地方，并且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特殊，这也是特别研究院盯上你的原因。”

——监控录像里，他并没有带着唐刀。

所以……是谁取走了封存于书房的唐刀，用它斩杀了那隻s级污染物，再将它留在原地，不知所踪？

……可是，怎么可能？

甚至，是他亲手将他们的骨灰，捧入墓中……

那天早上，他为什么会提前来到西郊，来到灾难的起源之地，就好像……他早有预料？

“特别研究院提出了一个e计划，他们向上面申请，要你和e-01成为他们的研究对象。”

明闻从艰涩的意识中抬眼：“……考核？”

柳止戈说。

“所以，只要你能在这次考核中拿下靠前的评级，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分量，特别研究院就无法对你出手，因为上面也不会容许。”

“这次考核就是一个公开的机会，不受打扰，绝对透明与公平，刚好可以堵住那群人的嘴。”

柳止戈语气欣慰：“如果你的考核表现足够亮眼，之后，你也可以申请成为队长。”

“你们带回的柏非是个刚觉醒的s级，从小失去父母，又经历了毁灭级灾难，精神受到严重创伤，所以当你们靠近他时，他下意识动用了能力。”

睡成一团的小黑球忽然伸出触手，啪住明闻。

“作为s级进化者，他的申请不会被拒绝，如果你无法成为队长，那么，你会被自动调派到他的小队。”

小黑球又伸出触手，啪住明闻。

怎么睡着了还能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