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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落，想起了妈妈刚才的动作，捡起这隻小螃蟹，缓缓合拢了双手。

大脑刺痛，时间久远的梦境，骤然破碎。

依然是昏暗的地下空间，他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胸口上，趴着一隻软乎乎的小黑球。

见明闻醒来，小黑球蠕动到他的衣领边，黏糊糊地贴上他的锁骨。

小黑球：“？”

明闻：“爪子也不准贴贴。”

明闻：“你还没有洗澡。”

【触手……很多……不是刚才的……】

小黑球飞快点头，触手比比划划，在明闻指尖扭来扭去，似乎很想黏住他。

冰凉凉的触手缠住指节，似曾相识的触感，明闻若有所思。

小黑球非常乖巧地窝着，摇摇脑袋，表示没有。

不过刚才，他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意识，是这隻小污染物一直守着他。

他梦到自己很小的时候，梦到了父母依然清晰的脸庞。然而，关于梦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明闻安静地坐了一会，将小黑球放到自己肩上，转过视线。

锋锐的刀光掠过明闻眼眸，他握住唐刀刀柄，凝视雪白的刀锋，收刀入鞘。

西郊废墟，众人等到明闻归来，注意到他手中多出的那柄黑金唐刀，什么也没说。

登上飞机前，饶颂歌对柏非说：“现在我们要返回方舟基地，只要你不做什么额外的举动，基地就不会难为你。”

他确实什么都没做，之后一上飞机，就找了个角落睡了过去。

“看来基地是要保住他了。”薛城壁拧开一瓶可乐，“毕竟是个s，享有最高待遇。”

顿时，郑贾斯呆若木鸡。

明闻捏捏细软的触手：“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

明闻：又学会了新的词。

明闻：“疼吗？”

【疼……哥哥吹吹……】

测试仪很快给出结果，e级。

连接测试仪的针头刺破指尖，渗出血珠，袖子里的小黑球飞快冒出来，抱住他的手指。

一人一污染物的等级都毫无变化。

明闻轻轻笼住小黑球。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它被那些人销毁。

它的触手在明闻指间游走，摆弄他的手指。过了一会，这隻圆滚滚的小团子悄悄钻进明闻衣角。

又悄悄钻进另一片衣角。

他默默移开目光，小黑球又悄悄钻出来，过了几秒，明闻再低头，小黑球已经藏到了他身上另一个地方。

“原来你在这里。”

闻到了浓郁的辣条味，宁灿灿飞快探头，被阳秋李塞了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