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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闻笑了笑：“不用，你自己吃。”

明闻倒是有点好奇，轻轻拎起这隻软乎乎的小团子，抖啊抖。

小黑球用触手比了个问号。

小黑球用触手比了个感叹号，抱住他的手指。

几十分钟后，直升机停在一片废墟边缘，距离s级污染物的尸骸尚有一段距离。

作为队长，饶颂歌在最前方开路，薛城壁吹着口哨跟上，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说：“不试着多拉拢一位新人吗？”

薛城壁从地上捡了根形状很好的树枝，在手里比划：“虽然他的测试结果是d级，但我可听说了，他挡下了顾司萧的火雨，还秒了王天凉。”

薛城壁有些意外，笑了起来：“那样的话，他可就要取代你，成为我们这最年轻的队长了。”

薛城壁往后扫了一眼，明闻走在队伍末端，主动为他们殿后。

重新回到死里逃生的西郊，宁灿灿其实多少有点忐忑，但当她回头，望见身后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心底的不安又淡去几分。

【听，哥哥的】

日光下，满地建筑残骸摊平铺开，明闻仰起头，太阳高悬于天空。

——数米开外，一隻黑犬静静蹲在那里。

探测仪忽然有了反应，饶颂歌猛然转身，风卷起一片花瓣，刮过她的脸侧，在她身后化为星点血迹溅落。

好快。

“污染物？”饶颂歌沉声说，“果然不对劲。”

如果漏了一两隻也就算了，然而此刻，晴朗的天空下……一道又一道或狰狞或扭曲的影子，从碎石瓦砾里爬出。

“灿灿，到我们中间来。”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庞，却没有笑意，惨白的双手探出镜面，黑发披散，白裙滴血，俨然是一隻厉鬼。

薛城壁单膝跪地，手掌拍在地上。

铛！

而后，天平轻易地失去平衡，仿佛某种神圣的裁决既定，上一秒还在挣扎的污染物转眼化为一坨辨不清形状的肉块，淌出浓稠的鲜血。

完全没有发挥空间的宁灿灿不知道说什么，隻好鼓掌。

宁灿灿瞳孔一缩。

这枚羽毛如箭疾射，瞬间就能贯穿一个人的头颅，然而此刻，却被一隻修长而苍白的手稳稳截住。

宁灿灿飞快蹿到他身后，不敢冒头。

变异的麻雀振翅飞起，羽翼之下，数不清的扭曲身影出现在白日之中。

才过一秒，又有几十隻污染物幽灵般浮现，发出危险的嘶吼。

厉鬼扫荡，大地被撼动，银白天平威严凛然。

“郑贾斯是空间系能力者，完全不怕围攻，再不济也能躲入空间裂缝，向基地发出求援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