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得,你有话就直说吧,别夸我这个。你也没种过几年菜。”甭管胡澄现在已经是侯爷,常带兵打仗出去外头,但对王氏来说,进了这个院子,就还是她的男人,和自个男人说话,哪需要那样小心谨慎客客气气?
胡澄呵呵笑了笑,搓搓手:“春花啊,我和你说,”剩下的话被王氏的眼给瞪回去,于是胡澄忙道:“二娘今年已经十六了,刘氏和我说了,要办个赏花宴给她挑个女婿。那日你可千万记得,要给我好好做人。”
王氏又瞪自个男人一眼:“说的我不懂礼似的,这八年来,该端着的时候我也没松下。成了成了,你不用特意来叮嘱。还有事你没说吧?”
胡澄又笑一笑,这才道:“我收到老家的信,二弟三弟他们都说,去年年成不好,家里嚼裹艰难,想着进京城来一趟,看看我们。”
胡澄是独子,他口中的二弟三弟都是胡二叔家里的。王氏听的这话眉毛就竖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什么家里嚼裹艰难,不过就是想进来沾你的光。当年你不在家这么些年,我受他们的气,可没完。”
胡澄连连讨饶:“是,是,我晓得这么些年,你和胭脂都吃苦受委屈了,但现在和原来不是不一样了吗?你想,我现在都是侯爷了,拉拨几个兄弟也是平常事。都说打虎亲兄弟。”
王氏的眼还是冷冰冰的,胡澄又想了想:“实话说吧,他们三天前就上路了。”王氏往四周一瞧,见后院里只有自己和丈夫两人,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得,自己男人只怕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因此王氏冷哼一声:“你现在是侯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便你。”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胡澄见王氏起身,急忙追上:“那我今儿的午饭呢?”
“没你的午饭,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只吃两顿。”王氏进汴京城这么多年,依旧保持着日食两顿,夜里熬不住打个晚点的习惯。
胡澄的脸不由垮下,胭脂已经挎着个竹篮走进来,见胡澄这样就把竹篮递过去:“爹,这是我给您做的,您尝尝吧。”
胡澄接过篮子,见白瓷碗里装了菘菜汤,旁边放了黄澄澄的摊面饼,把竹篮放在地上,接过女儿递上的筷子。胡澄咬了一口饼,里面还夹了五香卤羊肉。深感女儿贴心的胡澄不由叹道:“你说你娘都进汴京城八年了,怎么这老脾气还改不了?”
“那是因为娘把爹当做自家人啊,在自家人跟前,哪还要端着呢?”胭脂给胡澄戴的这顶高帽胡澄颇为受用,飞快地吃掉两张饼,端起碗把汤一口气喝完。胡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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