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墨在这,马鞍也在,那麽人呢?
使拐nv子追出来,「请问阁下姓名?他日我再上门讨教。」
云州多灌木,林野间郁郁葱葱,最适合埋伏。
「喂,你倒是继续走啊。」李义山抬腿碰了下踏墨的背,反被马尾甩了一下。
那些人身穿布衣、手提银刀,打量他们的眼神里透着贪婪之se,明摆着不怀好意。李乐打量他们的骑姿和架式,连握刀手势都没几个正确,这种货se就算只有她一人迎敌也不足为惧。几人毫无惧se,冷静地看他们排成破碎的阵形。
是贼寇,踏墨领他们来此,怕不是桂玉遇上这群人惹了麻烦?
为首的马贼啐了声,「莫搁爷面前摆架子,没有平安钱便不能平安。管你是哪家小孩儿,老子揍完了都得哭着喊爹,一样是我乖儿子。」
李义山竖眉怒目,面对盗贼他可没有在食肆时的耐x,提刀就要上。李乐攒紧缰绳,交锋前刻马贼群里突然传出一道朗声。
李乐本已打算将这群人揍翻再一个一个b供桂玉的下落,这句乍听之下不明所以的话却让她垂下刀尖,刚显锋芒的眼神再度平复,指头在刀柄环首内划圈的同时寻声望去。
李乐滚了滚喉咙,一时间不知道该赞同还是否定。
「等等。」头头接了银锭喊住桂玉,同时一批手下从另个方向缓缓围住她们,「价码不对。」
「仔细想想,这笔生意赚得少了。」
「说,你要多少。」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接着说下去,桂玉伸手将李乐挡在怀里,声音里的笑意依旧,只是眼神冰冷,「yu令智昏,不识好歹。」
兵荒马乱後浓烟缓缓散去,慌乱中马贼摔的摔、跑的跑,而那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下终於只剩她们俩了,桂玉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李乐却仍是一张冰冷的脸。
李乐回过神,「仆并未不高兴。」
桂玉的胳膊随着马背摇晃若有似无地碰到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李乐绷着肩膀,双腕一翻挣开麻绳,猫儿般俐落地自空隙间钻下马。
「仆未曾埋怨过殿下。」李乐低着头,「仆是下人,殿下想去哪自然无需告知。」
她家亲卫哪里都好,就是这颗脑袋又直又蠢,半年不见也不知道热切一点。对李义山就会亲切地叫阿兄,对李元贵好歹会称义父,对自己呢?明明小时候还会润儿润儿地叫,现在只知道她们是主仆了,一天天生份疏离,往後岂不是要形同陌路?
「不回。」桂玉懒洋洋地说,「你要拿我怎麽办?」
「你看到那车嫁妆了吧?」
桂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喃喃道,「总有一天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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