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永劫轮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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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是，即使是在剥离黑天鹅意识的“血”与“肉”的时刻，这另一个白发的黄泉，仍维持着舞蹈的步伐和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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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舞蹈，黑天鹅想不到有什么人能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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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而优美，血腥而诡异，巨大的黑暗将黑天鹅包裹，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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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黄泉视作自己的猎物，自己则是挖掘记忆的猎人，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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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才是猎人，她才是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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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露出獠牙的蛇，用巨大的身躯包围住猎物，那是一只美丽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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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片羽毛，都能在阳光下散发出宝石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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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对于蛇想要“吃”掉它来说，没有一点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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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蛇要拔光它的羽毛，就像每个顶级猎食者在进食前都要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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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两片，蛇故意拔的很慢，慢到让天鹅即使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死亡，看见自我在阴影之下变赤裸，露出苍白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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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世界已经变作单纯的黑白二色，记忆在这场舞会中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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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猎豹捕食羚羊，黑熊咬碎兔子喉咙，鬣狗分尸野牛，鲨鱼吞噬小鱼，蜘蛛被捕蝇草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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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星，被黑洞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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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什么记忆的权柄，什么模因之身，在真正的伟力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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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感觉自己此刻就像被抛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深处，身体，意识，记忆，甚至是称之为人的“概念”，都在被一点一点的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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