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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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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在她身边蹲下，水草间果然看到几只肥大的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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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我们小时候路边买的那几只吗？”昆妲记得，上初中时候学校附近很多卖小鱼小龟的，装在五颜六色盖子的塑料盒里，她们买过几次，放在鱼缸里新鲜几天，丢进池塘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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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摸出手机，浏览器搜索，“锦鲤寿命一般70年左右，最高甚至两百年……比人还能活呢，搞不好真是我们放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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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嗯”一声，“你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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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都是我亲戚，狗是我亲戚，鱼也是我亲戚。”江饮往池塘里丢了块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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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不知发现了什么，捡根树枝在水里拨弄，江饮凑上去，“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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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正儿八经是你亲戚了。”昆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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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定睛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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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碗口大的乌龟，缩在水底石头上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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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戚才是王八。”江饮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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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的秋千架也还在，只是锈了，一边锁链断开，坐板耷拉在地上，被野草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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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贞树四季常青，是这一派萧索中最为蓬勃鲜活的存在，江饮随手摘了片叶子，凑到唇边，“噗噗”了半天也没吹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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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大了，好像也变笨了，以前很容易就吹出声音的。”江饮抬脚踹树，“你说今年冬天会下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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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小时候跟昆妲在院子里打雪仗的场景，那时她是不喜欢雪的。长大以后，开始怀念，却再也见不到那么大的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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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呢？”昆妲歪头，“专家说今年是个冷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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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抬头看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阳，“砖家的话你也信，他们说话从来跟放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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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次能说准。”昆妲双手合十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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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墅回来不久，昆妲提前放假，跟江饮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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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多年没过农历新年了，感觉虽不如小时候热闹，也别有番趣味，饭后缩在沙发上捧着手机抢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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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说苏蔚她们公司群有钱人多，她从去年潜伏至今，提前一周把昆妲拉进去，这时几个群换着抢，赚得盘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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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苏蔚发现公司群里有两个很眼熟的头像，每次抢到红包都发一样的小狗磕头跪谢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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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切出页面滑动聊天框，确认目标后私聊江饮：[你是怎么混进我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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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百忙中抽空回：[不是你拉我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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