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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便会灼伤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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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昆姝试着伸出手，想触碰, 也给足对方反应后退的时间。她不确定妹妹是否愿意跟她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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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怎么了。”昆妲不闪不避, 同时举起手机对着屏幕看, 微微瞠目, 模样娇憨可爱, “是有脏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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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热的手掌落在她柔软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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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富裕时间和心情保养自己的那类人, 昆姝指腹和虎口处均覆有薄茧，感觉粗粝, 手心却滚烫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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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微微瑟缩，昆妲还是本能朝后躲了一下。昆姝打过她很多次，就用现在这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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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辣的巴掌瞬间便能掀翻她薄瘦的身体，她摔倒在甲板上，跌在大雨里，被掼到墙边，栽在水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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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骨子里对她的恐惧和防备仍不能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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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从小到大挨过的巴掌都来自昆姝，初初成年之际，自尊心最为强烈的年纪，还没有掌握熟练的生存技能，就要被迫远走他乡，肩担生活和精神的双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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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面对命运的颠簸是如此无力，十九岁，是昆妲人生最为黑暗的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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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的惊惧不是作伪，昆妲还是怕极了她，瞳孔放大，上身紧绷，姿态却卑微顺从，已经准备好迎接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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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漫上难掩的伤痛，昆姝慢慢地缩回手，昆妲下意识的反应让她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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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刀慢慢在心上划着道，疼痛尖锐而缓慢，人终究要偿还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承受良心的谴责，被懊悔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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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当时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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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妃。”江饮在不远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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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得救，应了一声，起身飞快朝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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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结合昆妲之前所说，她可算是想通初遇时昆妲那幅没脸没皮的样子是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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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校园，在逐步建立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年纪，长期被贬低、羞辱和殴打，换谁都很难再继续“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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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说她不恨，江饮没她那么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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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勉强自己非跟她走那么近，你现在没吃她没喝她，不用受她摆布，也不用看她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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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牵着昆妲往前走，停在二十步开外，背身将昆妲完全遮挡，皱着眉头，掌心重新覆盖她的脸庞，温柔洗去她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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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真软。”环抱江饮腰肢，昆妲放心依偎进她怀里，又说：“你是不是生她气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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