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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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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端着餐盘回到房间, 昆妲已经洗漱完毕, 正坐在床边梳头, 脸蛋雪白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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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视线放空，似在出神, 察觉到有人靠近，警戒状态迟迟没有开启，大概是因为亲近的人都在身边, 神经放松, 感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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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松的长发随意扎个低马尾，方便在车上睡觉, 许久昆妲才抬脸缓缓问：“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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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盘搁到桌边, 江饮微讶，“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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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当然知道。昨天在垭口, 她就一肚子话要讲, 憋了整晚, 早上那么好的机会, 当然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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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脚尖勾了凳子到桌边坐下, 开始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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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把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收捡起，开始整理背包, “你俩有什么不能当面说，非要我在中间当传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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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不适合当面说，我也不想跟她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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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从来缺少推心置腹的氛围，见面多说两句就要吵架，必须保持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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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穿上外套离开房间，走廊光线昏暗，脚步声被暗红的毛毡地毯吸收，昆妲想把手揣到江饮衣兜里去，发现里面满登登全是煮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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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昆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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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手摸摸鼻子，还是没掩住笑，“餐厅拿的，怕你路上饿。”顿了顿又补充，“老K更夸张，偷馒头塞兜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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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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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举起手，巴掌在她面前平摊，昆妲还是把手搁上去，与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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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优点。”昆妲说：“忧患意识，未雨绸缪，大概是刻在基因里的。我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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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学会。”江饮捏捏她手，又好玩晃两下，“我在呢，我来安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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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搂紧了她胳膊，半边身体依偎，行走间脸蛋挨蹭到她肩头外套布料，嗅闻她身上的气味，感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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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昆姝开始，她倾吐欲强烈，在江饮面前说起过去，像告状，却并不指望江饮能替她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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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通过你告诉她，我当时的心情。她或许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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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了什么不重要，重点在倾诉和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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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到坐船，昆妲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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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后，达布的人把我们接到酒店，还给我们送了药，治我的肠胃炎和妈妈的皮肤病，这些病都是在船上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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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姝没有生病，她调侃说自己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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