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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绳子捆人这种事也只有江饮干得出来,昆妲也全没被人当狗拴的屈辱,脸埋进膝盖,蹲在路边笑,笑得双肩止不住地抖,笑到快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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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垂眼盯了她一阵,不再理会,转而观察四周,选定一家招牌火红的川菜馆,扯扯绳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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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猪肝,溜肥肠,水煮牛肉。”昆妲就当旅游来了,点的都是店里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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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把绳子松开半米多,方便她吃饭,店家视线古怪,忍不住发问:“你捆她做啥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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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我钱。”江饮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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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嘿嘿”一笑,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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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这样的寒暄并不需要实话实说,被两人的坦诚打个猝不及防,店家赔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转身走开,朝后厨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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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菜口重,香麻十足,昆妲坐火车,江饮坐大巴,路上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这时都饿坏了,大箸夹菜刨饭,吃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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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吃。”昆妲不忘给身边人赔笑脸,添菜倒水,“老婆,你要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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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呛到,手掩唇脸偏到一边低低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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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真不小心。”昆妲体贴为她顺背,水杯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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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脸都咳红了,转过头没好气白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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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瞪眼珠子都这么好看。”昆妲马屁拍不停,“老婆你要多多吃饭,才有力气追我嗷,你是风儿我是沙,我们缠缠绵绵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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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闭嘴!”江饮夹菜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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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昆妲衣兜里电话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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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停止打闹,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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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正欲动作,江饮先她一步,桎住她手腕,迅速摸出手机接通电话,同时按开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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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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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陌生的音色,瞬间将人拉回过去,江饮脑海中闪现出一张清丽素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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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凰路八号别墅的小房间,某个清爽的早晨,她们被押在桌前写卷子,身后高挑的少女手指用力点在卷面上的数学题,气急败坏,“再给我重新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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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江饮喃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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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垂下睫毛,手指抠袖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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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人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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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艰难吞咽,江饮声色古怪嘶哑,“是我,江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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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许久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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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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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前,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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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走出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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