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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样，也是带着些蛮横的娇，手指戳戳，“这个卖多少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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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会习惯性拉得长长，如果不满意，就噘噘嘴巴走开，嘀嘀咕咕说人家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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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想回家，出电梯门，江饮步伐快起来，小推车四轮直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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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颗心都飞远了，进店时没留神，还差点撞到客人，忙哈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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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归位，她想把陈颖叫过来交待两句，陈颖倒先给她递个眼神，伸手指了下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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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愣住，“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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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颖快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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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瓢冷水兜头泼下，江饮心沉到谷底。迟疑着推开库房门，小办公室里，赵鸣雁果然坐在电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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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卷曲的中年女人，身材高瘦，戴一副银框眼镜，唇角平直，眉头因电脑刺目蓝光而微微皱起，眼神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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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江饮一时没收住表情，“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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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雁微微扬眉，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怎么我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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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江饮揉揉鼻子，“你吓我一跳，我不知道你来，我刚给苏蔚她们公司送咖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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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雁“嗯”了声，鼠标点两下，脸上莹白的屏幕光淡下去，电脑椅往旁边滑动半米，她抬脸看向江饮，“你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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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半张着嘴，傻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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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送鸡汤，你外婆上午炖的，老太太怕你饿着。”赵鸣雁下巴朝前点点，江饮视线落在桌上的保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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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火锅店里的员工跟我讲，你昨天还是前天，带了个很漂亮的女孩去吃饭。”赵鸣雁脸上浮出一丝八卦的笑，“是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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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跟着笑，手掌用力搓了两下额头，“这些人真是，什么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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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雁脸上探究的神情不变，江饮没辙，求饶喊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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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了。”赵鸣雁摆摆手站起来，勾住江饮脖子，在她肩膀轻拍两下，前后晃，“我不打听，行了吧，不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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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六神无主跟着她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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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来了，那就走吧。”赵鸣雁提起饭盒，脚尖碰碰地上一只大塑料袋，“超市给你买了些零食，免得你老不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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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乖乖把塑料袋提起来，心中疯狂思索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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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扯犊子都是没用的，妈妈太厉害了，也不能拦着不让去，否则她必定起疑。江饮还不想让她知道昆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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