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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相对便宜很多，昆妲提出要壁葬，态度坚决，江饮没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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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个地方放，过年过节能来看看，献一束花就好了。”昆妲说话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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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面上流露出失望，试图再劝，“墓地风水对后代影响很大的，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壁葬确实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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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有后代的。”昆妲拨弄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不想再跟他绕圈，口气冷硬，“我就要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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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开玩笑，你这么漂亮，以后肯定会找个好老公的。”销售打哈哈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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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往后撩了把头发，也跟着笑，“我是同性恋啊，我不会有老公也不会有孩子的，我这辈子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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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尴尬，再望向她二人的眼神变了些意味，却到底没再劝，拿出图纸让她们挑选壁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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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之间口舌交锋点到为止，都很识趣给对方保留几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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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没见过这样的昆妲，小时候的她娇宠惯了，人情世故一概不懂，做什么都由着性子来，撒泼打滚常有发生，稍不顺意就甩脸摔东西，家里人也都惯着她，从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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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无法想象，在外这八年，她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磨砺成今天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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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送我们过来。”昆妲向这名微胖的中年男子弯腰鞠躬，“假如我将来经济允许，可以给父母提供更好的公墓位，我再来找你。我现在确实没钱，希望你能谅解，没有让你赚到更多提成，我也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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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直白令人惶恐，销售赶忙搀扶，“没有没有，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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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选择的壁葬位很便宜，双位也就江饮两三个月房租，中年男子十分愧疚的模样，又给她争取了最大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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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罐存放骨灰终究不妥，他说可以送一个，于是转身去库房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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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妲偷偷冲江饮眨了眨眼睛，抓住她手晃，附耳低声：“省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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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头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眼睛还红着，右边脸颊有块不小心蹭到的血迹，江饮伸出手轻擦拭过，“我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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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血吗？”昆妲摸出手机偏头借光照脸，“我知道你有钱，但也是我管你借的，我现在少借一点，以后就少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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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没有说“我不要你还”，她说：“这笔钱本来就该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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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售拿了新的骨灰盒回来，昆妲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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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父母，献上一束白菊花，昆妲又向销售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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