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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江怡和棠棠洗漱完后，躺在另一张床上，而沈司云刚刚手术完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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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窝在江怡怀里，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上面深奥的文字，奶声奶气问：“妈咪，这是妈妈的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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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看了一眼内容，确定是沈司云手里拿着的那本经书誊本：“棠棠别弄破了，不然你妈妈醒来要打你屁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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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扁了扁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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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关了灯，准备睡过去，然而怀里的沈舒棠一直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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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袋蹭着江怡的腋窝，忽然黑暗传来棠棠奶声奶气的声音，有些沉闷：“妈咪，我其实知道……我还有个妹妹，她叫荷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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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缓缓睁开眼，听着棠棠说：“可是棠棠三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妈妈跟我说她去了天上，妈妈房里的星星就是她，她还不让我告诉别人，可我知道荷荷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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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妈妈急急忙忙抱着她去医院，然后……她就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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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棠小手抱紧江怡，紧紧揪着她的睡衣：“妈妈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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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泪从眼角溢出来，江怡闭上眼，用手指抹去泪痕，她想到31岁那年，沈司云忽然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她也是哭得不能自已，说她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去世了，她想听听她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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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很重要的人就是她们的小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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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仿佛被一团温水裹住，慢慢地腾升起一股热意，江怡喉咙哽住，那一瞬间难受到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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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痛竟都被沈司云一个人默默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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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距离年三十只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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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从家里拿来那条围巾，织得只剩下一点点，她花了一个下午织好，最后成品刚出来，沈司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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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沈司云睁开眼第一句喊的是江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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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放下围巾，给她摇起自动床板：“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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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摇头，露出浅浅的笑意：“江怡，我活了下来，我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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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江怡摸了摸她额头，又忍不住摸她眉骨、鼻梁、脸颊、嘴巴……每一处都是她记忆中的模样，都带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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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家人等着你一起过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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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司云握紧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江怡，等我出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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